图文：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所长华民

华民：首先感谢上海期货交易所给我一个发言的机会，借这个机会把最近做得思考和大家做一个交流。我说的第一个问题是危机冲击下的世界经济。在这个问题里面阐述三个观点。

第一这场危机的严重性超出我们的想象，原因何在？第一个原因是因为金融泡沫破灭，金融资产、现金流大幅度蒸发，这个PPT是房屋租金的关系，红线是有泡沫，没有红线是正常调整，现在泡沫破了以后下跌的幅度非常巨大。

第二个这场危机的严重性和卷入国家的数量，也就是危机的同步性，是高度的同步性，超过了1830年和1929年的两次大危机，1830年在40多个国家卷入了危机，1929年大危机的时候是44个国家，但是现在的危机超过了100多个国家，可能和处在全球化和金融体系一体化有关。

第二个我们从全球视角看，原来估计资产损失2.2万亿美金，从目前报道看是2.7万亿美金，经济出现全球衰退，中国也在大幅度减速，其中日本的下降幅度为最，接下来是欧洲和美国，其次是亚洲地区。第三个特点是全球通货收缩，物价指数迅速下调，第四是全球出现了测字高潮，到现在FDI资金投资也出现了比较严重的赤字倾向。最后一个倾向是贸易保护主义，购买本国产品的思潮崛起，从1929年看为什么会演变成为大萧条？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就是全球贸易流量突然缩减了70%，一场金融危机很快演变成为经济危机，使经济衰退变成了无法抗拒的萧条。再从地区视角来说，从目前危机冲击状况看，几乎无一幸免，我们看到美国这场危机从金融层面上向实体经济扩散，目前是汽车制造业受到影响最大。其中欧洲的问题更为严重，成为全球最大的债权国家的时候，欧洲成为债务国家。在大多数国家里面占到GDP2%-3%，在东欧占到了5%，如果东欧出现问题，欧洲人基本上受到了重创，所以欧洲基础特别糟糕。亚洲问题在国际分工链里面，处于垂直分布体系当中，从60年代、70年代日本东亚四小龙崛起的时候，基本处于美元区里面，美国作高端，日本、韩国、台湾地方作中间品，中国大陆组装，形成垂直分工体系，现在美国出了问题一路扩散，导致日本经济疲软，导致整个东亚地区经济增长乏力。随着全球油出了问题，最因为的俄罗斯油价跌破40美金，还有中东一些国家，如果对地区视角做一个总结性评价，为什么在这场危机当中中国的表现相对来说比较好？中国目前回落的幅度最小，处在全世界最高点，要回答这个问题要看全球外汇储备，大部分集中在发展种新兴市场中国家，中国是目前持有外汇储备最多的国家，一个是东亚，包括中国在内，一个是拉美，还有一个中东欧，中国是基本面相对于中东欧对于拉丁美洲比较好的国家，所以政府有钱来拯救这次灾难，中国必须保持顺差贸易，中国必须维持一个固定汇率，维持中国出口率，假如说我们大幅度升值，假如说没有2万亿储备，中国没有能力拯救危机。

最近怎么看待外汇储备？最近怎么看待人民币要不要国际化问题等等？世界经济怎么调整？我们都在思考。

第二个问题关于危机调整所需要的时间，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凡是对金融危机全球性调整平均是6个季度，见底或者说看到出现复苏或者经济回复的曙光的时候需要6个季度，这场危机从2008年最后一个季度，按照乐观的估计，按照MF国际货币专家估计也要到明年第一到第二季度，各个国家处置危机方法当中有两个特点，一个特点有政策干预的时候危机调整时间比没有政策干预的时间短，政策干预把货币政策比较，货币政策效果很差，主要靠财政政策，这就是1929年33年以后凯恩斯可以成为主流。第二个在危机发生的时候，一个国家有没有对外金融联系？假如说这个国家有对外贸易联系，调整时间就比没有这些联系的国家复苏快一点。我们目前做的结构调整对不对？需要不需要以出口导向增长改变成为以贸易出口经济增长？按道理说在全球经济衰退的时候，中国应该支出量，是大规模出口最好的时机，为什么要退回来？这是在政策层面上需要考虑的问题。

第三为什么需要全球救世？是因为为了防止萧条，危机发生以后如果没有政府的干预，会走过四个阶段，第一个是衰退，第二萧条，第三复苏，第四是繁荣，萧条意味着失业，意味着饥饿，意味着贫困，也可能意味着战争，政府必须救世。现在说的是软着陆，我们要慢慢让衰退减速，慢慢进入软着陆状态，通过过渡期以后直接进入到复苏阶段。为什么需要全球救世，因为我们生活在全球化时代，有国际传染，一个是国际金融承受，还有一个贸易承受，当美国出现了问题，一定在全世界估值最高的市场抛售市场，中国的股票市场首先应声而下，我们处在最高点，很多人中国对此没有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完全是错误，中国受到的损失最大的，我们把几十万亿A股市场的现金流蒸发了，中国所有股民蒙受了巨大损失，你没有资产性损失，又增加了失业，恒久的收入没有了，怎么会怎么内需？你的月收入200元的时候，买自行车上班，月收入是2000元一定是买助动车上班，月收入20000元的时候一定买汽车上班。一定要有经济增长，有经济增长才有就业，有就业才有消费。中国股票市场的调整是有史以来股票市场上跌幅最大，排名第一。只要美国人减少需求，中国人一定受到冲击。救世一个是金融注资，目的是恢复资产负债表的平衡，只要有资产下跌，资产负债表会打破，于是又会引起新的资产破损。第二是财政投资，维持资产负债表的增长，维持经济增长，让我们慢慢走出痛苦的过程。

第四危机对于中国的冲击，从三个角度阐述。第一危机前我们的政策可能出现了问题，我们引火烧身。在危机发生以前人们突然发现，有了社会的舆论，从经济学家到政府官员到媒体，一个是转变应该增长方式，从依靠外需到依靠内需，一个是转变经济增长模式走自主创新道路，我们不做低附加值，所以我们要搞低碳经济，提高附加值。我们采取政策第一是人民币是对内升需了，第二人民币对外升值了，不让你出口，通过价格增长改变经济增长结构，降低或者取消出口退税补贴，建立新的劳动合同法，激进的政策。所有这些在危机发生之前最关键时刻出台了，这些政策无效了，因为我们忘记了我们所受到的约束，经济学上所有模型求最大化的时候，一定要给出约束条件，约束条件是没有人力资本，我看过中国统计数据，研究生毕业的占劳动人口3.8%，高等人才加在一起占劳动力不超过8%，是初中以下的水平怎么叫高科技？人均GDP3000美金的国家没有服务业，但是我们天天说要调整结构，就忘记了约束条件，不讲约束条件的政策一定会出现问题。其次还有严重的存量问题，工资率为什么不能上去？因为我们有几亿人口存量失业，压抑了工资上涨，于是变成了利润，利润变成了投资，今天储蓄率过高，今天现在的问题不是缺少消费而是缺少投资，我们的问题仍然在于投资不足，消费一定靠投资增长，创造就业机会才能造就。低端、出口不能做，从2005年开始发现中国的所有资本变成了产业资本，进入了衍生品市场，从此以后中国开始了泡沫。等到美国的金融危机一爆发我们的泡沫也跟着破了，于是我们面临经济衰退。首先是金融市场泡沫破灭了，还有房地产市场岌岌可危。

我们对房地产市场有点误区，我们用一般均衡角度讨论房地产，房地产市场高收入一条线，还有低收入一条线，有些人一辈子也买不起房子，房地产一定是分离均衡。还有过渡动态，过渡调整的市场，买房子有三部分人，第一部分人是低收入者，通过政府廉租房政策提供供给，高收入的人通过市场，开发商和购房者之间的交易，处在中间状态，正好在成长过程中，薪水年年在增加，于是有一个租赁市场，应该有三条供给曲线满足不同的均衡，所以全国老百姓一定会说房价高的。如果我们按照这样的方法制订房地产政策，第二个房地产市场泡沫也会破了，有很长的金融链，有很长的产业链，几年泡沫经济的结构中国经济已经被房地产绑架，现在对外被美元绑架，对内被房地产绑架，我是建议怎么控制在岌岌可危的房地产市场问题上，所有中国人都要理性。我们要采取分离均衡的方法解决居者有求的民生问题。这是金融市场泡沫破灭了，房地产市场危在旦夕，实体经济在贸易成熟的前提下急剧下降。这个状态进一步延伸，增长减速，通货减缩，失业增加，从我目前观察到的很多事实来说，政府带来的很多负面影响不可低估，产生抵触效应，假如政府做的项目不能产出挤出效应，让市场分析民营企业，民营企业死了，市场破坏了，银行全部跟着配套走了，这样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我们看到意识形态的全面，现在鄙视民营经济，反对市场经济，市场就是水，本身没有罪过，如果市场错了，一定是体制机制错了，千万不要达到市场经济，市场本身没有错。一个错误的市场一定被错误利用的结果，包括A股市场表现不好，不能把有问题的企业送到这个市场里面。怎么能够倒过来说市场出了问题，一定是你的监管，你的体制出了问题。

从对外经济角度说，现在提倡人民币国际化，要非常谨慎，现在目前为什么不能国际化？因为人民币是一种被渗透的货币，为什么不能大规模发行？以后用美元，现在把人民币放出去替代美元，不是利用美元达到人民币的储备，这是严重的错误，把库存美元全部达到，这是一个不可接受的很奇怪的想法。最后作了这些评判，中国应当如何应对危机？对外，我们应该尽快恢复利率评价，继续让美元贬值，保持固定汇率，我们是弱国，是被渗透的货币，全世界的经验都证明，一个国家和世界发行国搏斗基本没有好下场，日元和欧元都是这样。所以保持固定，可调整，我们经济恢复的利率评价，所有贸易就可以正常开展了，因为汇率波动的预期没有了，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进行贸易签约。第二要降低税率评价，福布斯刚刚公布的指数里面我们的税率很高，中国的企业只要一到国际市场上没有办法和西方国家进行公平竞争，因为税收负担太重，所以中国企业缺乏竞争，要增加中国劳动者工资就是减税就可以了。第三要谨慎推进人民币自由化，低收入发展中国家对国际资本冲跨，第一先进来做FDI，随着利润率下降，把做跨国公司的现金流转移到地产、金融，最后又要求开发项目，通过原来直接形势的现金流回家了，是不是国际社会要求中国开发项目，现金流回家了？可以形成了金融挤兑的风潮。金融自由化可以走，所以泰国、印尼、阿根廷为什么会崩溃？因此我们关于金融资产化的问题需要非常谨慎。

关于中美之间的博弈可以进行贸易交锋，不要在金融方面进行交锋，全世界反倾销是好消息，告诉你成本不对了，告诉你技术没有达标，我们应该欢迎贸易反倾销，帮助你提高国际竞争力，但是你是一个弱国没有办法参与全球金融竞争。当中国人向全世界倾销商品的时候，美国向全世界倾销金融衍生品，但是美国最核心的资产从来不卖给全世界所有人。这正是对外采取的政策，对内的政府财政政策提高财政效率，我们要深化经济体制改革，沿着小平同志的开放思路走下去。我们应该做产量调整增加企业的组织资本，这就是先做大再做强，现在拼命强调做强有问题，只有当你把100人做成10000人养成资本，可以建立技术创新，建立博士后流动站，你们看看格兰士微波炉，从一个小的企业，做到大企业，他们就是从来不提价，中国的企业不能做利润调整，利润一提高，无数个企业进入市场，把产业搞乱了，所以对中国企业来说一定是产量调整，在产量调整的基础上增加组织资本，然后实现内生性的结构调整，技术提高。以上是我对这些问题的思考，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