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办学特色

2009年4月26日，第四届中国中部投资贸易博览会国际金融论坛在安徽合肥天鹅湖宾馆召开。新浪财经独家图文直播此次论坛。图为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副院长徐信忠。

徐信忠：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各位嘉宾，下午好，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参与这个论坛，首先在这里感谢组委会的邀请，今天我只讲一个观点。在金融危机发生之后与国际化的争论，刚才吴教授也说了可能的原因，是政策的失败，还是市场的失败，还是美国的阴谋。我想30年代的金融危机到现在还没有定论，包括30年代金融危机的结束，是不是有罗斯福总统的新政造成的，在学术界至少还争论不休，所以至少在以后的20年，一大批的学者就有事情做了。

这一次的金融危机很多人认为是由金融危机而引发的经济危机，我想强调的是，这次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是由全球经济结构在过去10年到15年的结构失衡造成的。如果我们看一下储蓄率的图，中国在过去，尤其在1995年以后，储蓄率越来越上升，从40%左右上升到今天的50%，而美国储蓄率从18%到12%左右，也就是说有两类国家，一类就是美国为主的国家，他的消费远远超过他的收入;另外一个国家，日本、德国和中国，不断的储蓄，如果把中国跟美国做个对比，同样非常显著，也就是说在过去的15年左右的时间里面，中国的消费占GDP比例是在不断下滑，从50%左右下滑到今年的36%左右，而美国的消费，如果我们简单看这张图的话，从60%点几左右上升到今年的72%，也就是美国是过度消费，中国、日本、德国生产过剩。美国从90年代开始，从基本的贸易平衡到今天贸易赤字，占到GDP5%以上，而中国贸易顺差占到GDP的9%的概念。我们从这个图中间那一行右侧开始，美国储蓄率下降，消费提高，促使了美国和全球的经济增长，而全球的经济增长意味着美元需求的增加，这时候美元需求增加，像中国这样的国家大量的外汇组成，后来又全部回到美国。

这个图创造了两个奇迹，一个是中国的神话，一个是美国的神话，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国的经济经过了高速增长，中国经济在30年增长9.8%，过去十几年增长速度比这还快，我们出现了大量的贸易顺差，积累了大量的外汇储存，同时也出现了泡沫;同样美国也出现了奇迹，有格林斯潘这样的人物，在美国造成了纸上财富的概念。我们看这个数字的话，中国从90年代开始，到过去的一年，也就到2007为止，中国经济保持高度的增长，平均超过10%以上。这时候看我们经济增长的动力，就是来自于出口的概念，刚才项兵也提到了出口的比例占GDP比例不断上行，我们看出口初期占GDP不到20%，今天在40%左右，这点同样意味着中国积累了大量的外汇储存，大家可能知道中国有两万亿，但不知道这两万亿相对其他国家的概念。

随便举个例子，2007年和2008年中国的外汇储备增加额是4620和3620亿，全球除了中国以外的其他两个最大的外汇储存国，一个是日本，一个是俄罗斯，我们国家一年外汇储备的增长超过中国以外的其他;另外一个就是中国大量投资概念，当然无可争议，在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以后，中国已经成为世界储备经济发动机的概念，这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估计，从2005年到2009年，中国对世界经济的贡献是26.3%，美国对全球经济贡献9.1%，那么这是在经济危机之前做的，经济危机发生之后，我相信这个数字更加极端，也就是美国对全球经济增长的影响可能更小的概念。

同样，这时候产生了一个美国的神话，那就是格林斯潘，我相信直到前年为止，只要格林斯潘说一句话，全球的股市都会跟他的话题跳动，但今天已经不在。这时候产生一个泡沫，就是房市泡沫，这是房市价格指数，你可以看到从90年代末到2006年最高点的时候，大概在100点左右，到了2008年7月份最高点到了180，也就说房市在短短五年时间翻了一倍。

现在金融危机发生之后，对全球的经济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这个过程我们就不去讲。今天我们看中国怎样面对这场金融危机，第一个可能要看全球经济怎么走，这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上个礼拜发出的最新预测，可以看出全球在二战以后，今年面临第一次的衰退，1.3%的衰退，明年可能会不到1.9%，发达国家经济会衰退1.8%，明年经济增长正好是0，OECD作为整体，今年的经济衰退是4.2%，明年会衰退0.1%。这里面最好的可能是中国，今年是6.5%，明年是7.5%，但是我相信这个数据同样要谨慎，如果我们看一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过去一年发出的数据，2009年全球增长3.7%，上个礼拜发布的是负的1.3%，我相信2009年的数字会更糟糕。

刚才项兵教授讲成功的背后，我讲中国经济成功背后就不讲太多了，只想提一个数字，中国所谓的大量出口，谁造成的?谁贡献的?直到今天，中国的第一季度出口，55%是由跨国企业造成，也就是说无非是在过去30年，对中国经济最大的贡献是什么?我们吸引了大量的外资，跨国企业把工厂搬到了中国，进口原材料，在中国生产，再出口产品。

中国经济发展的问题是什么?刚才已经讲到，也就说消费的严重不足，而且消费占GDP比例是在不断下滑。经济危机对我们影响也很大，应该说中国社会的特征给中国带来一定增长，比如说公费消费，同样农民工的户籍制度，意味着我们的就业不会影响社会稳定等等。

经济刺激方案，我不知道在座的听众敢不敢回答这个问题，4万亿是什么?我永远不知道4万亿投资是什么。但不管怎么说，根据国家宣布的投资来看，这次刺激方案还是以投资为主的一种刺激方案，同时还是增加或者保持出口减缓的刺激方案，也就说增加出口退税的概念。最后一个数字，就是农行的贷款，在第一季度，银行新增贷款4.58万亿，这什么概念?远远超过2008年银行一年的贷款，也很接近今年整个一年所谓新增贷款的规模。中国终于开始了税费保障体制的建立，那就是所谓4年投资8000亿的医疗体制改革，但我相信银行贷款这点大家都有很多争论，包括最近股市50%的上扬，包括国内房地产的上扬，是真正经济恢复的表现?还是说又有一批资金走进了股市，走进了房市，一种投资推动性的经济复苏，我相信同样这种贷款质量如何，在五年之后，我们以后还回讲到，同样即使企业拿了钱投资，投资的效益又是如何?会不会造成刚才讲到的，已经严重的产能过剩，进一步的过剩，后面的问题还是很多的。

2010年，我相信中国的经济，今天很多人说已经恢复，我同意这样的观点，但是到了2011年，2010年，我觉得中国的经济更加困难，原因非常简单，全球经济恢复之后，会进入一个长期的低速增长期，我相信发达国家在以后的制造，可能十年里面肯定回到经济常态，也就说发达国家在以后十年时间左右里面，它的经济增长无非是在0%到1%晃动，所谓发达国家经济刺激方案，在美国是8.7%左右，今天美国有大量赤字，明年他一定是纳税人交钱。这一点上，加上一般老百姓消费动态，或者说动机也会被减弱，所以也可能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面收入不会有大量增幅，那么以为全球的消费会非常疲软，尤其是发达国家，所以这点上，如果中国继续以出口为主的增长模式，那我相信出口增速非常有限。

第二个大规模的财政支出，我认为可能不大，我们看一下简单的表，这是中国过去几年财政收入占GDP的比例，从1994年财政税收改革之后，中国财政收入占GDP的比例还有它的增长率是提高奇高无比，那么国家能不能继续增加税收，增加财政收入，我认为非常困难。我们看第一季度数字的话，中国的财政收入，第一季度下降了8.3%，税收下降了10.3%，支出上扬了34.8%。

如果说大规模财政支出不太可能，国内消费有没有可能?国内消费的可能需要时间，也就说不是一年两年能够起来的，所以我相信2010年，2011年中国的经济是高度鼓吹的。

中期三到十年的前景，我认为是谨慎乐观。中国的产能严重过剩，在这一轮的经济刺激方案之后，我认为很多行业产能将过剩，这次中国唯一的办法，尽管刚才项兵讲不要过度关注科技创新，中国唯一办法就是产业升级，也就是说成为一个真的、新的创新经济体，这点上，中国一定要强调技术研发和阶级对研发投资。相对来说，中国在研发上是有缺陷的。美国的硅谷是过去20年美国资产的主要支撑体，那么70%的工程师出生地不在美国，在美国的大学里面70%的教授不是出生于美国，也就是说美国高科技创造还是由于全球最优秀的人才概念，中国如何这些优秀人才留在国内，逐步形成优秀人才，是一个关键。

同样中国的人口红利很快就会消失，根据估计，2025年印度的总人口会超过中国，根据目前人口增长来看，不用5年时间，印度劳动能够超过中国。所以中国在以后三到十年里面，最重要的一定要改变中国经济的增长模式，从出口、投资、转向国内消费为增长动力，这里面我相信无非是两个重要的措施，一个是加快人群和低收入人的消费能力;第二个，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与完善，中国已经开始建立医疗保障体系，其他的像失业等等，如果中国在十年之内不能解决它消费主要增长动力的话，中国将会成为日本第二，也就是说在一旦国际环境出现萎缩，像这次金融危机一样，日本的出口在第一季度下降了50%，日本经济的衰退是全球发达国家最高的，如果没记错是6.2%，同样日本经济下滑总量已经超过日本在30年代制造业下滑总量。在以后的十年里面，中国的失业问题将更加突出。同样我们必须关注中国自身可以产生危机的可能性，房地产业到底怎么走，我相信这是大家争论的疑点，至少有当人认为房地产是个泡沫了，这种泡沫一旦破灭了，房地产要不要救，总有一天这个泡沫要不要破灭，对中国商业银行有什么大的伤害，这也要思考。

2030年，非常远，20年之后中国会怎么样，知道中国有三个战略性的增长点，中国在以后的20年，大概有3.5亿人口从农村走向城市。我上一次在韩国，我说这是七倍的韩国人口，如果在北京市的话，当与25个北京市，一般需要200万亿人民币的投资建设25个北京市。第二个医疗健康产业，美国一年的医疗健康花费是24000亿美元，GDP的17%左右，人均医疗费用是7900亿元，而中国目前平均花费只有1100万人民币，占GDP的4%，人均费用大概只有485块钱，也将相当于75美元，随着收入的提高，中产阶级的形成，医疗费用比例将在GDP中大幅上升;第二个中国马上进入老龄社会，可以想象在20年之内，很多人变成老年人;最后一个服务业，中国服务业占GDP大概在39%、40%的样子，美国是80%左右，服务业创造大量的就业，也会创造下一步中国GDP增长的点。

对中部来讲，我个人认为不再是向沿海一步，通过全球的增长，尤其是出口增长带来中部崛起，这里边有很多企业，尤其是国内服务业基本不存在，中国可能有旅游概念，依然没有渡假的概念，渡假产业在中国依然是零，在中国有一个绝对红线，为什么?是一个就业问题，也就是中国8%，更多建立于增长点在第二产业制造业，如果中国的增长点在服务业，那么需要增长解决就业问题就不是8%。

所以今天讲的内容无非是一句话，全球金融和经济危机的造成，是因为全球经济结构的不平衡造成，美国的部分消费，日本、德国、中国的生产鼓动，而中国在这一轮消费当中得到了它应该得到的好处，也就是我们国家经济大量增长，也就是今天中国需要解决的经济增长模式，从出口转向服务业的概念，在这一轮以投资增长和消费增长的过程当中，中部会崛起，谢谢。